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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可能不发财

2023/12/17 17:19:24发布34次查看
李光头何许人也?
他是余华笔下“反英雄”人物的代表,爱钱爱女人,想要的东西都会想方设法得到。
他大名“李光”,小时候母亲为了省下理发的钱,每次都让剃头匠给他剃个大光头,于是有了“李光头”这个绰号。
14岁因在厕所偷窥一举成名,被抓包后不但毫无愧色,还靠兜售厕所里看到的“屁股秘密”,在困难时期免费吃了整整一年有鱼有肉还有虾的三鲜面,从面黄肌瘦吃成了红光满面。
20岁出头筹措资金奔赴上海创业,赔个精光回到镇上只能靠捡破烂维生,除了忍受前胸贴后背的饥肠,还要时刻警惕债主的拳打脚踢。
这样一个烂泥里打滚的底层卢瑟在3年内完成了东山再起,从捡破烂的变身“破烂大王”,接着一举进军地产、实业,最后更是主宰了整个县的gdp。
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是厂长,她怎么可能不爱我
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可能不发财
李光头20岁之前受尽各路权力意志的凌辱,一落地就要背上生父“偷窥而死”的恶名,母亲再婚刚体会到家庭温暖,不久又经历了继父的街头暴毙……但他好像从未因此消沉,总是生机勃勃,对自己充满自信。
成年后当上福利厂厂长,更让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三番两次纠集全厂员工去针织厂围堵刘镇第一美人林红,向她求爱,惨遭失败后拒绝相信林红看不上自己,一定是信息不对称,某个环节沟通出了问题。于是让哥哥宋钢充当军师,开始了小范围的旁敲侧击。无奈林红不为所动,她父母还把李光头打出了门去。但他还是念着“而今迈步从头越”“神情坦荡”地走去了。
这股子劲头放到生意上更是如鱼得水。在福利厂干得风生水起,再加上林红和宋钢的结婚,让他毅然离开刘镇去上海闯荡,等悟到要行贿才能接到订单这个“潜规则”时已经穷得叮当响,回到刘镇后不怕群众白眼和债主长达几个月的暴揍,只是觉得饭吃不饱。想回福利厂被拒,开始在县政府门前静坐抗议,(路过的人直说“这个静坐示威的李光头,比县长做大会报告时还要神气”)顺带收收破烂。此时,他面临的是兄弟情断、政府不管、债主追打的艰难局面,但仍豪情满怀地向别人都不愿意涉足的破烂行业进军。不想就此收出了名堂,全县人民都把破烂扔给他,他在县政府门前堆起了5座垃圾山,自己也成了破烂大王。
天生的商人
知道你想要什么,然后想方设法卖给你
李光头属于直觉异常灵敏的商业天才,这在他14岁时就已显现出来。厕所偷窥这种足以让所有人身败名裂的恶劣行径能让他“扭亏为盈”换来56碗三鲜面,靠的不仅是厚脸皮,还有他对人性的敏锐洞悉。虽然被抓的只有他,但他知道刘镇的男人都对第一美人林红想入非非,掌握了她屁股的秘密,就等于有了长期饭票。于是他靠语焉不详的朦胧描述,使林红的屁股更添一层神秘诱惑,也因此多吃到了很多碗面。
在成为破烂大王的过程中,他利用县政府重视门面工程,想迅速清理掉门口垃圾的迫切心情,以极低的价格租到门店和仓库。之后又用倒卖垃圾的钱去日本运回来大批廉价西装,在刘镇乃至整个华东地区狠赚了一笔。他看准的就是当时人们厌倦中山装、崇拜西洋文化的集体心理,以及迅速膨胀的虚荣心。
坐稳首富之位后举办选美大赛,更是瞄准了生活渐渐好起来的人民群众“饱暖思淫欲”的普遍心态,制造了一场轰动全国的新闻事件,使整个刘镇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狂欢。上到比赛评委,下到普通群众,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为金钱和美色四处奔波。在这场声势浩大的闹剧中,他利用自己大赛发起人、赞助商的特殊身份,实现了史无前例的自我宣传,以至于外地人纷纷把刘镇叫“李光头镇”。
该是我扛的,心甘情愿扛下来
不是我的锅,休想让我背
所谓“盗亦有道”,李光头作为刘镇的著名“流氓”,在创业之初赔光债主的入股资金后,心甘情愿接受了他们花样百出的痛骂和暴力,“李光头一次次挨揍,李光头一次次都没有还手”。以前畏惧李光头的赵诗人看到此景,摩拳擦掌也想加入暴揍行列,不想却吃了瘪,被李光头揍出了“劳动人民本色”:“他们揍老子,老子不还手,是老子弄赔了他们的钱;老子没有弄赔了你小子的钱,老子就要揍死你小子。”靠捡破烂挣到钱后,李光头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还钱,还了本金不够,还要补上利息,同时鼓励债主再次加入自己的致富行列,这个时候他已经根本不差那点儿小钱。
他对家人更是竭尽所能。为了让病入膏肓的母亲去给继父扫墓,他连哄带骗弄来各种工具,改装了一辆“刘镇有史以来最豪华的板车”,美其名曰“专板车”。“毛主席坐的飞机叫专机,毛主席坐的列车叫专列,毛主席坐的汽车叫专车,为什么?因为别人不能坐。我妈坐的板车叫专板车,为什么?也是别人不能坐。”
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宋钢,他满怀深情,嘴上永远挂着“就是天翻地覆慨而慷了,宋钢还是我的兄弟”。宋钢和人争执,他二话不说上去就揍,后来即使宋钢娶走了心中所爱也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坏话。听闻宋钢病重,他立即派人送钱,还深知兄弟脾性,嘱咐人不要告诉宋钢。计划遨游太空也不忘带上宋钢的骨灰,想让他“永远遨游在月亮和星星之间。”
这个人小时候偷看女人屁股,寡廉鲜耻,长大了投机倒把、四处钻营,靠有钱到处乱搞男女关系。既是贪财好色、粗俗野蛮的混世魔王,又是自有一套伦理法则、珍惜亲情、自觉承担基本责任的性情中人。这样一个矛盾到极点,又莫名自洽的人,他的成功是偶然更是必然,靠天赋个性,也靠时代力量。
两个时代里的两个兄弟
时代裹挟着所有人往前走,有些人大步流星,有些人被远远丢下,李光头和宋钢就走向了两极。
宋钢一直像个忠诚的影子,20岁之前一路追随李光头,在李光头的看来,“就算天翻地覆慨而慷了我们还是兄弟”,宋钢心里却是“只剩下最后一碗饭了,我一定让给李光头吃”。李光头看重的是两人永不分离的关系,宋钢却只想付出,像哥哥、像家长一样一切以李光头为出发点。20岁之后林红的出现打破了两人的和谐状态,宋钢终于为了自己一回,可也只有那么一瞬,之后他又迅速成了林红的影子,终其一生一心为林红谋幸福。他从来没有自己。
他的性格很大程度上继承于家庭传统,无论是爷爷还是父亲,都是安分守己的弱者状态,他们备受权力欺凌却与人为善,甚至常常不自觉地施人以爱。这种言传身教使宋钢自然而然成了同样忠厚善良的人,不愿争不愿抢,可是时代没有善待这样的人。
他像当时很多的普通人一样,按部就班去工厂,挣着死工资,下岗后几乎被生活判了死刑。打过各种类型的短工,甚至有过微型的创业摸索——卖白玉兰花串,但也在林红认为“丢面子”的嫌弃中不了了之。林红几次劝他去找自己飞黄腾达的兄弟,他倔强不肯,当时要断绝关系是他,人家富贵了又去攀附这种事他干不出来。最后为了林红不受穷,他跟随江湖骗子四处闯荡挣钱,但因质朴愚讷、轻信他人最后失去了自尊也失去了林红。
这是两个时代相遇以后出生的小说,前一个是文革中的故事,那是一个精神狂热、本能压抑和命运惨烈的时代;后一个是现在的故事,那是一个伦理颠覆、浮躁纵欲和众生万象的时代。
在前一个时代里,脚踏实地、颇有才气的宋钢是人们心中的“唐三藏”,林红爱上他天经地义,李光头却是那个“走上歪路可能会坐牢”的小流氓;到了后一个时代,社会经济转型为李光头这样心思活络、敢想敢做的“倒爷”广开大门,可宋钢为人称道、最初吸引林红的优雅谈吐和忠厚善良却一点派不上用场。林红和宋钢20年如一日的亲密爱情也抵挡不住李光头的奔驰宝马和赤裸直接的情欲。
如果说李光头是为了成功没皮没脸,那么宋钢就是太在乎道德规则的“良心的悲剧”。李光头在自己的时代里如鱼得水,过关斩将成为带动一方经济和社会文化发展的超级巨富,宋钢却郁郁不得志,保不住工作,留不住妻子,只能靠最后的玉碎实现道德上的自我完善。
他们两兄弟的不同命运令人唏嘘的同时,也让我们不禁思考:现在是否依然是李光头的时代?
《兄弟》的故事停止在了90年代末。要说在此之前是个“伦理颠覆、浮躁纵欲和众生万象的时代”,那么现在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生活在一个放肆的时代。比起我们现实的荒诞,《兄弟》里的荒诞实在算不了什么。”从来没有哪个时代比现在的人们更坦然地谈论欲望。无论谁做出什么看似无法挽回的错事,只要听到“ta(我)为了做xxx需要钱”,就几乎能使所有争议平息下来。所谓“笑贫不笑娼”。人们也没有理由相信勤劳、善良、正义真的能让谁的生活变好,“好人有好报”早已是句言不由衷的玩笑。无数个李光头横行,无数个宋钢在成为或想成为李光头而不能的路上。
《兄弟》
余华 著
《兄弟》是两个时代相遇以后碰撞出的小说。一对兄弟的复杂命运,两个家庭的惨烈悲剧,一座小镇的悲欢离合,都浓缩在一本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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