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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在老家6年,母亲生儿子接我去照顾弟弟:这个赔钱货还有点用

2023/9/19 17:31:34发布21次查看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被祝福的孩子,他们用尽全部的勇气也没能突破黑夜的屏障,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他们用离开换取幸福。
1
何欢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见到她的人都这样说。
就像现在,在附近孩子早去田间草垛疯成一堆的时候,她小大人般安安静静地坐在大门槛儿上,怀中托着刚满两岁的小弟,沉重笨拙地摇啊摇……
这一年,她六岁,自奶奶家被接回来刚好过去一整年。
拥挤的二十平米里面没有家人团圆的欢喜、没有父慈母爱的温情,有的只是婴儿无休止的啼哭声,和大人们不知所谓的争吵声、咒骂声。对这个新家充满陌生感的何欢最初总爱缩在母亲的身后,与面相阴沉的父亲相比,母亲确实要和善得多。
然事实证明,秀眉善目的人也不一定能摒弃人本质上的劣根,当理智被怒火淹没,她一样可以完美诠释何谓凶恶。那双迸裂着火花的眉眼会如凶兽一般怨毒地扫视着周边一切“猎物”,寻求那个最适合发泄的。很明显,在那件窄小的屋子里何欢就是。
一个只知道承受的半大孩子,一个顺从又听话的孩子,用来出气最不需要什么代价。而她,作为何欢的母亲,教训自个儿孩子天经地义,旁人听见哭闹声也说不得什么。
偏生何欢又是个老实的个性,便是被母亲凶恶的眼神儿盯得害怕,也不晓得逃跑,只闪烁着目光胆怯地立在原地充当哑巴,实诚地充当着世上最乖巧的出气筒。
对此何欢的母亲极为满意,是谁说娃儿非得自个儿带的?她是这赔钱货的娘,丢老家养几年,这大了还不得乖乖儿回她身边孝顺她?也算没辜负她当初留下她的恩德了。
何欢对父母最深的记忆是在奶奶家过年的那次,那是他们唯一一次去看她。团年饭上她因不小心打翻一碗棒子糊而被父亲狠狠扇了几个大耳光,细节记不清了,但后来姑姑总念叨起,说她爸下手不知道轻重,她的嘴肿跟个葫芦瓢似的,两天都吃不下饭。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她的骨血里只剩下对他们的恐惧了吧!
当何欢又一次被母亲用竹棍儿抽打时,大舅妈出面拉了架。她偷偷告诉何欢,以后见父母吵架了就躲得远远的,那样就不会挨打了。她的方法很奏效,那段时间何欢一见爸妈表情不对立马就溜到大门外,一个人静静缩在角落里数星星。
农村大院各门各户挨得近,在她的位子刚好能听到隔壁阿娟撒娇哭闹的声音。那个小她一岁的姑娘可真混,扯着嗓子哭起来就跟个崩裂的水龙头似的。
“呜呜……我不要……我就要喝娃哈哈……”
又过了一会儿哭声停了,就见阿娟的父亲打着手电筒急步出了门,夜幕下的黑洞将他的背影一步一步吞噬,最后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何欢自母亲口中听说过,那阿娟家就一个女儿,看得格外心疼,要啥给啥的,半夜跑半里路去买娃哈哈都是常事儿。何欢想,她爸今晚又是去给她买娃哈哈了吧!
何欢并不觉得用哭闹换取自己要的东西是好事儿,奶奶说好哭的孩子没人喜欢,可为什么阿娟有爸妈宠,而她却没有?她也想要好吃的,她也想要好玩儿的,她也想被父母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儿,在她摔倒的时候轻轻抱起她问她疼不疼……
母亲总说,他们这一代的孩子都是有福的,家家不愁吃不愁穿的,可不应该满足?但是,她真的一点儿都感受不到母亲说的那种满足。她想奶奶家了,格外得想。
那个承载着她整个童年的大山,没有一条像样的沥青公路;没有一个可以照明的灯泡,却甘甜的若那山间泉水般令她心生向往。她恨不能下一秒就飞过去,跟着爷爷去山坡放牛;跟着奶奶去林子里捡柴;顺着茶叶园的小道一路狂跑奔腾,穿过清晨的山雾,穿过夕颜的余辉,奔向那座温馨的土房。
那里,才是她的家!
但她知道,她回不去了。奶奶送她走的那天就说过,她是她爸妈的孩子,只有在有爸有妈的环境里她才能开开心心的长大。可她想告诉奶奶,她在这个家里一点儿都不开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经常梦见自己又回到了老家,爷爷坐在旁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奶奶抱着她亲昵贴着她的脸颊说:“我最爱我家宝贝孙女儿了!”她扑倒在他们的怀里嚎啕大哭……当梦惊醒时,视野里永远只有母亲那双冒着火花的双眼。
2
7岁那年,当村上同龄的孩子都背着颜色亮丽的书包步入学堂时,何欢的背上依旧背着自家弟弟。彼时的她尚不知学校是什么?学习又是什么?她只知道父母每天都要为生活奔波,没有时间照看家里,她要懂事儿,要照看好弟弟。
同是这一年,父母同改嫁的舅母因争夺房子产权而整日奋战在走访律师,庭上对证的道路上。忙起来时,几天都不能见到身影。
除却偶尔寄养在亲戚家的那几天,何欢同弟弟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在门墩儿上翘首以盼,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等待的生活。3岁的弟弟已经能够自己走路了,但他依旧像块口香糖似的黏在何欢身上,怎么折腾都不愿分开。
往来的邻居见了姐弟俩,总会问上几句,“呦,阿欢,你爸妈怎的还没送你去学习校啊?”
每每被问及这个问题,阿欢总是一脸的笑,“我妈说我还小,明年就去。”
其实,她也不知道爸妈会不会送她去学校,听说要花很多钱的。不过院子里的其他同龄小伙伴都去了,她爸妈大概也会送她去的吧!
后来,又历经半年,官司结束了。父亲去了远方谋求工作,那个过去总赖在她怀中的弟弟也再次投向了母亲的怀抱。但身为家中长姐,何欢并没有因为母亲的回归而过得放松,更多的时候,是她一人承担起三人基本生活的运转。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她明明不会,也想要母亲帮忙,可话说出口还不如不说。有黏着母亲的弟弟在,她所有的诉求都被看成无理的要求。
“你都几岁了,这点儿小事都办不了?不会不知道学吗?”
“没见你弟还哭着吗?要不我多长一双手一边抱着你弟一边拖着你,胡闹也不分个时候……”
“事事儿都指望着我,哪天我没了,看你还指望谁?不省心的货!”
……
看,她总有理由数落得她抬不起头。她也终于明白,原来她的母亲也是个会宠孩子的,只不过宠的不是她。
再后来,何欢终于学会了沉默。母亲吩咐啥做啥,切菜切了手指自觉拿块纸巾包一会儿,铁锅烫了手冷水冲几下就是,没人的时候再胡乱抹两下眼中的泪花,哭过忘过,该咋生活咋生活。
只是,心上的伤忘了,手上那些丑陋的疤痕却还在。它就像她生命舞台下忠诚的看客,在时光不复后,依然以歪歪斜斜横亘在皮肤上守着她,提醒着她那段关于成长的苦难。
3
何欢很聪明,从学前班两学期都得双百的好成绩来看。但她并没有那些好学生的高傲姿态,相反,她极度的自卑胆小,坐在那里的时候规规矩矩不敢乱动一下。下了课一个人对着课本发呆,别的孩子招惹了她,她也忍气吞声。
家中微妙的地位,父母长久的无视与打骂令她时时活得胆战心惊,她没有他们那样胡闹的资本。而长久的害怕更是令她语言功能障碍。
那是一年级时,班主任要班上每个同学捡到别人的东西都放到讲台的讲桌上,丢失了东西的同学可以找老师认领。而胆小的何欢那天明知道自己的本子被前排放到了讲台上,目光数万次地抬起又放下,最后拖到放学也没有勇气找老师取回自己的本子。
晚上,父母查作业,发现本子丢了。逼问之下,何欢嗫嚅道:“在老师那儿……”
“哼,敢欺骗你老子!头一回听说老师会要学生的作业本?我倒是要去问问,他这个老师怎么当的?”不待她说完,父亲就粗暴地打断了她,更是扬言要去班主任家问个清楚。
“别……不是……”何欢有些害怕地扯住了父亲的袖子。但父亲没有给她机会,不顾她的争辩和解释毅然起身骑了自行车走了,而母亲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从头到尾都像一个无关的看客。
那天最后,何欢还是向自己的父母解释清楚了事情,然父母听过撂过,再没有人去替她跟老师解释一声。于是,第二天早自习,她被当做骗子的榜样被老师愤愤批判了许久,哄堂大笑的声音令她久久抬不起自己的头颅。这一刻,她是一个骗子,一个急需要地洞来躲避他人目光的骗子。
可,生活不曾给她那个地洞。她顶着骗子的名头每天上学放学,在同班人紧追紧打的哄闹声中,再也直不起自己的腰杆。从此,她做事见人总怯怯地缩着脑袋。而母亲每回见了她这副模样那是满腔的怨气,“家里是偷了还是盗了,这么见不得人?要你天天缩着脑袋做人?没用的东西!看看隔壁跟你同龄的松子,人家见人多大方,真不知道你咋就那么不如人!”
这样的骂声听得多了,何欢双耳早已麻木,她骂,她就听着,虽面上不再被羞得通红,但心底却是更加的自卑。如同一棵被折断了枝干的小树,风一吹,断处愈发低垂。何欢的母亲就是她生命中频频刮起的狂风。
4
小姑出嫁,何欢家一家四口都回了老家。
于何欢来说,这是她日思夜想做梦都想要回的老家,但从大巴上下来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却被不可捉摸的忐忑包围,她不知该怎样面对那些熟悉的亲戚。三年的时光,将曾经那个自在徜徉于山间的少女雕刻成了如今这羞怯沉闷的模样,即使是曾经最亲近的人,唤上一声称谓也要耗尽她全部的勇气,她突然害怕见到他们了,然母亲不曾给她那个逃避的机会。
在何欢拽着奶奶的衣角准备快步逃到里屋时,母亲狠狠地拽过了她的手腕,再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她立马怂了。最后垂着头,硬着脸皮将屋子里的亲戚一个一个叫了个遍。
只是,那细如蚊蚋的声音还是令母亲失了面子。在厨房的时候,母亲很不耐烦地将跟在身后的她推出老远,不顾周围人来人往,愤声数落道:“你怎么这么没用,叫个人都不敢!真是丢人!”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当众数落了,但这一次却最令她难堪,她不知道周围那些认识她的人会怎么看她,她觉得自己被踩到了泥土里,灼热从耳根生根而起,爬满了她稚嫩的面孔,蔓延到脖颈,蔓延到全身。
而这一切都拜她的母亲所赐……
欢庆的日子总离不开丰厚的酒席,而酒席上一众亲朋好友久别重逢也免不了要好好唠嗑上几句,开上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图个口腹痛快。只是,七八杯浊酒倾倒而下,大多数人都有些飘飘不知所向。逮着一个能令众人感兴趣的话题,那必是要死磕到底的。
是以,当那个身材圆润的三姨母将话题引到何欢身上时,酒席上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毕竟从前看着长大的,难免要打趣一番。
“欢欢,跟姨母说,你爸妈在家是不是经常偏心你弟弟啊?”
何欢一时愣住,略带不解地看了看这个姨母,半天只怯懦地憋出俩字,“没……啊”。
可惜,那些亲戚并不打算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肯定是,这丫头前些年可肉乎了,如今不仅胆子小了,连这下巴都要戳出来了。”一个姑婆搭腔了。
何欢依旧沉默,只是目光却偷偷扫了一眼爸妈的面色。
“丫头啊!我跟你说你别怕,就是你爸到了我面前也得乖乖的,今个儿你尽管说,伯伯替你做主了。”又一个伯伯也搭腔了。
所有人都将炽热的目光投向了何欢,似乎,她将要说出口的话不是一句简单的问答而是一个令人垂涎已久的秘闻,何欢只觉被那些气场压迫地抬不起头。她自上席开始就一直埋头吃饭,怕的就是被某个亲戚盯住了问东问西,如今可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场面一度尴尬至极。
就像所有孩子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第一反应是寻求爸妈的帮助一样,何欢第一时间便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爸妈。然,同这席上的其他看客一样,他们也略带笑意地望着她。所有的决定权都给予了她。
他们总是令她孤立无援……
“没啊!我爸妈都一样喜欢的。”踌躇半天,何欢垂着眼睑再次憋出了半句话,然后迅速地埋下头去扒拉碗里的饭,她只希望他们不要再把目光洒在她身上了。
“瞧那欢欢,多懂事儿,都晓得维护自个儿爸妈了!”
“树子夫妻俩儿眼见着就是个明理儿的,这孩子教得可比我家的贴心多了。”
……
又一番夸赞之后,众人终于不再纠结此事了。然何欢的心中却就此埋下了一根刺头,她开始一遍遍地回忆过去的事情,寻找每一丝可疑。尽管她心头明了,便是父母偏心又如何?
她吃他们的,穿他们的,用他们的,她注定只有听话的份儿。
5
冬雪掩埋的大地在初春来临时渐渐显露出土褐色,苍绿的野草从地底钻了出来,在暖风的吹拂下尽情舒展着腰身,寒冬之后的重生总是格外得美好。
何欢站在门前的那块空地上便能将菜地里、对面水田里的绿色一览无遗,但她再没了趁父母不在偷溜出去疯一把的兴致,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
大舅妈说,她爸妈本来都在城里的工厂上班,她爸还是个经理,当时厂上以一套分配好的房产留他们都没留住。只因她妈当时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而城里又有只生一胎的政策,忧心头胎是女儿所以只能放弃。后来,果不然生了个女儿。夫妻俩个本商量着将女儿送人的,还是她奶开口留住了人,这送到大山里一养就是四年,眼见着能做事儿了才给人接回来。
她问舅妈,儿子和女儿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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