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里,北京和上海人人都是精英,咱去了会自卑……
2009年,我去上海,当时媳妇也在上海,还搞了个工作室,做淘宝的,里面全是女的,我在里面不老实,要么搭讪这个,要么勾搭那个,媳妇就撵我出去玩玩,别总窝在她那边。
出去?我胆怯呀!
我没坐过地铁,不会买票。
公交也不怎么会坐,不认站牌。
出租车会坐,但是我总觉得上海出租车司机高高在上,我怕他鄙视我是乡下来的。
这么一想,我就哪也不去了,就在万科门口的上岛咖啡坐着,不断地忽悠人来喝茶,前三天,每天都有人来陪我喝茶。
后面呢?
忽悠不动了,大家都忙,谁跟我似的闲的蛋疼?
没人陪我,我就自己看书。
qq上有人找我,是个美女头像,问:“董哥在上海?”
我说:“在,万科城市花园对面的上岛咖啡二楼,来喝茶吧?”
她说:“我住五角场,过去要1个小时,能等不?”
我说:“能,来吧!”
我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只要有人陪着我,我就挺开心的,管他是男是女,他说不说话都无所谓,只要坐在我对面就行,否则我会觉得这个城市很冰冷,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去朋友公司“视察”,但是我又受不了人家那种集体热情,又要请我吃饭,又要合影留念,我不喜欢。
过了差不多90分钟,美女来了。
她叫珠珠。
美吗?猛的一看,五官挺端正的,挑不出毛病来,但是又没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只能说长的不错,不擅长打扮,土妞。
不过特耐看,类似舒淇。
每当我这么赞美人的时候,总有人反问我一句:舒淇漂亮吗?
我觉得挺漂亮的,有国际范,我就喜欢这一款的,我媳妇也是类似长相,有立体感,平时我都跟别人讲,我媳妇是马来西亚的,没人怀疑,真像。
珠珠比我小三岁,黄冈人,上海大学毕业的,学广告设计的,毕业后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说是广告公司,其实特别特别小,跟我们平常见的复印社差不多。
她见了我略有胆怯,就如同我来到上海这个城市一样,缺乏资格感。
那,我就要装胆大的,问她要不要吃牛排?
她说:“我不挑食,无所谓。”
其实,我也没吃过牛排,照着图片点了两份……
我不知道怎么用刀叉呀,就忙着催促她:快吃吧!别客气!
可是,她说啥也不肯动手,我们俩都在一个劲地谦让......
我貌似懂了,她跟我一样怕露馅呀?!
我问服务员:有筷子没?给我们拿两双。
服务员拿来了筷子。
我拿刀子试着切,切了半天没切断,服务员在远处看不下去了,过来告诉我:要顺着纹理切。
一切,哇,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先切了自己的,又帮珠珠切了。
她没怎么吃,夹了几筷子……
吃完饭,她匆忙走了,说是公司有事,我越想越尴尬,今天这办了个啥事呀?把小姑娘吓跑了。
珠珠走后给我发了个信息:今天丢人丢大发了,实在不好意思。
我说:“我也是第一次。”
她说:“你明晚有空没,到五角场,我请你吃炒拉面吧?”
我问:“复旦大学小吃一条街的那家拉面馆?”
她问:“你咋知道的?”
我说:“我以前天天在复旦。”
她说:“就这么说定了。”
我媳妇有个好处,永远相信我,哪怕我编的瞎话,我一看她这么好忽悠,干脆也不编了,我说出去会女网友去,就告诉她实话,她只嘱咐一句:早点回来。
当然,有个重要原因,当时媳妇是我女读者,虽然我们已经结婚,但是她的角色还没转变过来,依然是百依百顺状态……
媳妇教我怎么坐地铁,先打车到10号线,然后坐到国权路出口下,再步行到复旦大学就行了。
我一想,坐地铁还要买票,地铁站里那么多出口,万一我走错了咋办?太麻烦了,我还是打个出租车去吧,也就是100块钱,无所谓。
我们约好在复旦大学门口见面。
接上头了。
我说:“别吃拉面了,太吵了,我们去吃365餐厅吧,里面的烤麸和宁波烤菜特别好吃,就在国定路上,而且还比较安静。”
她说:“那我请客。”
我说:“咱别点牛排了。”
她说:“没事,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这次,不是那么尴尬了,因为都是用的筷子,点的菜都是我们认识的,例如西红柿炒鸡蛋之类的……
我问:“珠珠,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她说:“底薪1500,主要是靠提成。”
我问:“什么提成?”
她说:“就是拉来的业务,例如广告印刷、不干胶之类的,你觉得怎么推广比较合适?”
我说:“我说了,你愿意试吗?”
她说:“我绝对听话。”
我开玩笑地说:“那今晚别回去了。”
她问:“那你咋跟嫂子解释?”
我说:“她不管我,我说喝多了,她就信。”
她说:“不好吧?”
我说:“先说正事吧,一句话,凡是你苦心想钻研的秘籍,别人早都有了,你信不?”
她说:“信。”
我说:“也就是说,有很多同行已经研究出如何做网络推广了,对不对?”
她说:“对!”
我说:“那就很简单了,第一步是分析同行,例如你在百度里搜索,在淘宝里搜索,在各大平台上搜索,你看看他们是如何做的推广,你要选择零成本的、纯手工的,因为你没钱投入广告呀!”
她说:“对!”
我说:“研究他们的广告语、他们的广告渠道,然后复制他们的渠道就行了,他们能展示,你就能展示,他们能被搜索到,你就能被搜索到。”
她说:“我懂了,绝对执行。”
晚饭后,她没说要走,貌似任我处置她?她太单纯了,单纯到我一忽悠她就信,包里还有两本我的书,非让我给签上名。
我不给签,我又不是名人,签什么名?
她说:“你给我写句话吧,写什么都行。”
我接过笔,随意给画了几个字,写的啥,我也忘了,貌似是那句:路费是最好的学费。
有个读者看到我发的说说,问我是否在五角场?
我说,在。
他问:“能否请你喝茶?”
我说:“来吧!”
来了,很年轻的小伙子,58同城的,很自然就谈到了珠珠的业务。
小伙子说:“这个事太简单了,你在58同城上发广告比什么都管用,因为百度对我们有排名优先权,一搜就搜到我们了,搜到我们就搜到你了,懂吗?”
我一听,觉得这个办法好。
珠珠说:“基本听明白了,但是还需要回头去试。”
小伙子说:“标题最关键,一定要包含地区,例如上海+不干胶,你占领了我们平台,其实就等于占领了百度搜索。”
我补充了一句:“珠珠,还是我刚才的那个观点,要研究同行,这些同行都做的很优秀了,你需要做的则是无缝隙覆盖,例如一共有1000条同行广告,其中800条是你的,从概率来讲,你就占领了市场。”
小伙子说:“对!”
我喜欢美女,不喜欢小伙子,喝了一壶茶,我就提出要回家了,散伙了,小伙子提出要合个影。
我说:“我长的丑,你别晒了,平时我从来不跟人照相。”
他说:“我发誓,绝对不晒,我自己收藏的。”
小伙子走了,我问珠珠真的不回去了吗?
她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关键对不起嫂子。”
我说:“那走吧!”
她在前,我在后,我从后面看到她裙子上很多球球,让凳子磨的?反正看到这个,我立刻没了邪恶的想法,多么简朴的女生呀,咱咋能有邪恶的想法呢?
当然,深层次的想法是:妈呀,原来是个村姑,穿衣这么不讲究,这裙子穿了10年了?裙子都如此,那内衣岂不是也要穿10年?
算了,算了!
我找了个理由,回去了……
回到家,媳妇问我女网友漂亮不?
我说:“漂亮是漂亮,就是裙子不漂亮,屁股的位置全是球球,不知道穿了多久。”
媳妇鄙夷地问:“你咋盯人家屁股看?”
我说:“无意中看到的。”
这个事,就翻篇了。
2012年,我想去参加环塔拉力赛,我只是想去体验一下,当时车子有了,团队有了,缺赞助商,我就问谁愿意赞助我?
珠珠问:“董哥,我能赞助不?”
看到这个名字,我就想起了裙子上的球球。
我说:“不能,你吃饭都成问题,还赞助我,心意领了。”
她说:“我现在自己创业了,很感谢你改变了我的命运,当时你们告诉我通过58同城发广告,我不仅仅覆盖了58同城,还把赶集网、百姓网覆盖了,不仅仅覆盖了上海,北京、广州、深圳、天津这些一线城市我全覆盖了。”(2012年,cctv有个创业访谈节目,有珠珠专访。)
我说:“与我无关,你身上有创业者的姿态,一年能赚多少了?”
她说:“去年30多万吧,今年应该能到80万,利润。”
我问:“那你赞助我多少?”
她说:“5万以内,我可以立刻打给你。”
我又想起了她裙子上的球球,算了,不要她的钱,村姑……
后来,我写了个帖子,说是不参加环塔拉力赛了,理由是家人不放心安全问题,其实这些都是幌子,根本问题是赞助商太少,支撑不起整个后勤团队,我自己也掏不起这个钱,当时我一共才有9万块钱的存款而已。
上周,我发了个说说:我等你,你不来,我也不能让自己闲着。
我的意思就是喊人陪我玩,我太孤单了,身边的朋友基本上都被我玩腻了,谁能天天闲的蛋疼陪我呀?偶尔陪个一次两次还行,天天陪,谁都受不了。
我只能喊陌生人陪我……
大家貌似都紧张,没人敢来。
珠珠在qq上问我:“董哥,我能来吗?”
我说:“进山东,不需要护照,不需要签证。”
她问:“哪集合?”
我说:“随意,你说地点,我去接你。”
她说:“那多不好。”
我说:“这就是我的工作,有些时候,我思考一些问题的时候,我喜欢开着车,从我们家上高速,跑到济南绕城高速,不下,围济南转一圈,接着走济青北线回来,600来公里,能想明白很多事,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她说:“那我坐高铁到济南。”
我说:“没问题,你提前3个小时给我打电话,我准时出现在接站口。”
每个圈子貌似都有几个闲的蛋疼的人,天天喊人吃饭,要么就是在群上发红包,在别人眼里这就是一群神经病,咋拿钱乱扔?
其实就是孤单,我特别懂他们。
我就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我宁愿请个陌生人吃饭,路人也行,坐我对面,我请你吃……
怪不?
在出站口,我心想,妈的,千万别再穿那条裙子来。
果然又是穿裙子来的,不过不是原来的裙子,而是一袭黑裙,我硬是没认出来,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来扎的马尾辫改为了披肩发,还是波浪状的,胸也挺了,屁股也翘了,脸蛋也白了,说是女神一点都不夸张,至少有了让人想泡的欲望了,美,真美!
当时,我就想起了一句话,国庆告诉我的:女人最好的美容方式,是有钱!
这句话用在珠珠身上再准确不过了,的确是有气质了,散发着咄咄逼人的自信,我坚信她现在会用刀叉了……
我问:“吃啥?”
她说:“随意,我请客。”
我说:“那去吃牛排吧?”
她说:“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问:“结婚没?”
她说:“没!”
我说:“那我还有机会。”
她说:“就知道拿我调侃。”
我说:“我们这边有家店,是烤生蚝的,全是从澳大利亚进口过来的,真好吃,熬的海鲜粥也好喝,一份海鲜粥200多块钱,去不?”
她说:“听你安排。”
我说:“咱先去酒店住下,然后打车去,这样可以喝酒。”
她说:“行!”
其实,我不喜欢喝酒,但是喜欢跟朋友喝酒,我喜欢喝酒的感觉,我喝了啤酒扁桃体就会发炎,我喝了白酒就会吐,但是我觉得无所谓,开心就好……
我问:“来瓶白的?”
她说:“我没喝过。”
我说:“那就喝一次!”
她说:“好!”
我说:“你知道什么是艳遇不?就是把自己灌醉,给别人机会。”
她说:“好!”
我问:“还在做不干胶?”
她说:“我把公司带业务卖了。”
我问:“卖了多少?”
她说:“400万,包含四个分公司,一个印刷工厂,光工厂设备就100多万,其实基本平本,我不想干广告了,竞争太激烈了,反腐对我们影响太大了。”
我问:“为什么?”
她说:“台历呀、挂历呀都不做了。是一家准备在创业板上市的公司收购的我们,他们可能是为了做资产评估吧,毕竟我们财务报表非常好。”
我问:“你现在做什么?”
她说:“微信公众帐号,我知道你不喜欢谈微商。”
我说:“没有,谈就行。”
她说:“你记得你写过一篇文章不,抢注各个领域的公众帐号。”
我说:“春节的时候写的,当时蝉禅到我们家给我的建议,但是我没做,因为我嫌麻烦,我现在生意挺好的,我就没考虑过其它。”
她说:“我抢注了一批,与红娘有关的。”
我问:“做交友?”
她说:“是婚恋。”
我说:“我临沂的那帮朋友,全部转型做婚介了,一年营业额过亿,这个市场巨大,我有个朋友16万买了个aiqing,后来有人出到了600万,他不卖,他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