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ence and engineering centre, queensland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by wilson architects and donovan hill. image: brent hardcastle
过去的十五年里，教育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高度联系的世界，学生们可以随时随地获得高质量的教育内容和知识，探索学习和在线互动交流。
优秀的学校和大学，更加注重教育与社区和建筑的联系，以及为学生提供灵活有趣的学习方式。这种趋势为今天推动教育设计带来了新的挑战，全球各地许多建筑师与事务所纷纷探讨未来学习空间的发展方向。
「 教育建筑项目非常重要的工作就是理解客户的需求 」 ，在设计过程中会有多方团体参与进来，这包括老师、家长、学生、社区成员、学校周边商业经营者、邻居、管理部门……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学校设计项目，还需要 「 深入探讨教学课程，了解学校所在区域，同时也要理解学校对未来的预期 」 。
建筑设计如何有助于将在线学习等教育技术与传统校园相结合？我们如何设计学习环境以更好地适应教学和学习最新观念？ 「 个人化、学生导向教育、边做边学、跨学科教育、情感和社交教育 」 等等这些新的教育理念与培养模式的不断提出，要求教师必须要了解学生的需求和学习方法，然后采用满足他们学习方法的方式去教授知识和技能。我们现在可以有各种形式的学习方式，教师和学生之间就需要一种更加自由、更加开放的共享学习空间，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小型 「 学习社区 」 。
如今， 「个性化与跨学科学习」 成为很多建筑师常常遇到的需求，然而，到底学习空间应该如何支持个性化学习与跨学科教育？在我看来，如今的教育系统是在工业革命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工业化导致过去教育也基本上如同工厂生产产品，学生都在用统一的学习方式学习一样的东西。然而近年来，无论是教育工作者还是建筑设计师都开始认识到， 「 学校设计不能够基于工业化 。 现在我们不应该仅仅思索如何去教，而是应该着重思索学生的学习，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 。
school of engineering, university of south australia by woods bagot. image: david sievers
在线还是在校园？
当大部分课程现在可以在网上交付时，校园的价值是多少？答案是交流互动，创建 「联系型学习社区」 ，学校内部本身相互联系，与社区相互联系，与世界相互联系。
当今的学习者的联系方式在短短几年前是难以想象的。自facebook成立于2004年起，用户数量已经攀升到4亿人以上，这真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数字。倘若它的身份换作国家的话，那么其人口规模足以位列全球前三位，高居美国之上了。
「 学生想要与同龄人，他们的学者和老师，以及他们学习的地方获得学习反馈 」 。
「 善于合理运用技术是当今学习者的一项核心技能 」 ，使学生和学校得以重新界定传统的学校边界，将其扩展到拥有网络连接的任何地方。
举例而言，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moocs）已经开始对教育设计产生重大影响。现在学生可以在上课之前熟悉内容，校园里的实际教学课程用于基于问题的主动学习，而不是内容交付。
「 在正确设计用于主动学习与社交学习的环境时，这种“翻转教室”模式创造出一个强大的学习者社区 」 。即使这个社区是在一个虚拟的环境中。研究表明，成功的下一代学习环境可以促进沟通能力发展，促进相互间的连接，并通过跨学科，基于项目的学习方式来鼓励多个年级之间的协作，培养创造力与创新精神。因此，学校设计需要鼓励和支持学生和教师之间的交流，达成合作。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centre, queensland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original concept and design by donovan hill and wilson architects in association. image: brent hardcastle
「重要的不在于技术，而在于技术所带来的馈赠 」： 与世界连通，拥有畅通联系。我们的学习社区既需要为特殊用途提供有线连接，也需要提供无所不在的无线连接。主干网络应当有能力支持当今的技术，并强大到足以衔接未来的教学需求。
学习环境当中的 「通透性」 带来了别样的联系性。直观地目睹进行中的学习活动（按传统是在实体墙和处于关闭状态的门的背后进行），对学习者而言是一种革新而自在的体验，能够激发人们去积极探索感兴趣的领域，将原本可能会受到忽视的联系搭建起来。
通透性可通过 「战略性地设置室内窗体」 来实现，这样人们便可拥有通向某空间或透过某空间或使空间相互敞开的视野。
托马斯杰弗逊独立日学校
从更为个体的层面出发， 「让所有的学生都与校内的成人建立具有积极意义的联系」 是非常关键的。
在拥有良性呼应的校园环境里，建筑呈现出的是堡垒般的防备姿态，还是温馨宜人、吸引学生驻足思考和互动交流的姿态？校园建筑空间可在课余时间为召开社区会议，开展成人教育，提供社区卫生服务等等提供有效支持。理想的学校不会在用地红线上停滞不前。
学习无处不在：校园里没有那里不能用于学习
「在学习中，参与是关键。」
教学模式从传统“一对多”的说教正转向以学生为中心、以课题为基础、侧重小组学习的“多对多”的互动，不仅让教室内的“正式学习”从被动变成主动，也让教室外的“非正式学习”超越了正式学习陪衬的角色。
「非正式学习空间」，如咖啡馆和公共学习场所已经成为很对学校课堂之外的学习互动空间。现有的学校模型需要将这些空间看作教室的延伸 ：而不仅仅是充满“时髦”家具的场所。
如今，更多非正式学习行为与传统教室里的授业解惑等量齐观，借助实体与虚拟环境的整合，在非正式学习环境中知识的产生、交换和分享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
「或许可以说，教育中不论是正式或非正式学习，学习方法的获取远比知识本身的获取更为重要」。
面对当代的极速变化，以学习者为中心、实现知识自我构筑的非正式学习模式正在被提升到势在必行的拐点。而 「学习，已经超越了教室的边界」 。
为了设计有效的非正式学习空间，建筑师就需要对细微之处进行反复思考，如良好的声学环境和流线焦点，以及对课堂环境中学生群体动态学习行为的理解。
澳大利亚学习与教学委员会（altc）的一项研究发现，考虑所有可用的空间，以提供学习或交流的机会，成为很多学校的共同选择。例如，公共区域，具有联接功能的走廊和大厅，可以提供点对点的学习交流机会。这意味着 「 学校可以从其所有的空间中提取教育价值，而不仅仅是教学可用面积（ufa）的传统观念」。
「整合各种与教学空间相邻的非正式学习场所可以丰富学生的学习体验」。如果下课涌出教室后，学生仍能方便地在附近逗留，和老师或同学继续彼此的对话， 或者利用课间一起进行有效的学习， 那么他们会受益匪浅。为解决这一问题，许多学院开始在现有建筑内设置座椅。
「纽约州立大学布法罗分校」的总体规划，其中提出了 「学习走廊」 的概念； 这一概念建议激活教室外侧的主要走廊，让这些场所成为进行学习和共享的丰富多彩的区域。
另一例子在 「印第安纳大学与普渡大学印第安纳波里斯联合分校」 ，该校抓住时机，利用学校有关部门与当地合作伙伴以及供应商之间的合作，创造出一系列在讲堂与教室之间的非正式学习角，每个空间都具有独特的设计特点和家具陈设 。
印第安纳大学与普渡大学印第安纳波里斯联合分校的走廊工程中的非正式学习角
有些建筑以混合体为思路，成为整体设计概念的有机部分。在 「南澳大利亚大学」 ，其空间肌理是由多媒体学习教室与小组学习相互渗透形成的混合体；个人沉浸式学习与小组合作可以同时发生。
jeffrey smart building, university of south australia by john wardle architects and phillips pilkington architects in association. wilson architects was education consultant. image: john wardle architects
楼梯设置在教室的一侧，不仅连接了位于不同层在主要流线上的两个入口，还提供了课间逗留的场所，在这里可以注视进进出出的人流。
演讲厅的死亡？
mooc几乎使传统的演讲厅过时了：30-50％的学生，更愿意通过网络获取来自全球专业领域的优秀演讲。传统的演讲厅是提供内容的有效手段，但不容易适应其他教学模式。通过更具战略性地使用这些空间，学校可以提供更加协调，有吸引力的教学体验。
布里斯班语法学校
例如，在 「 布里斯班语法学校 」 ，由威尔逊建筑师事务所设计的演讲厅是一个支持积极学习和其他教学模式的学习空间。每层可移动椅子支持学习参与者分成小组，并进行交流和辩论。声学设计允许参与者自由交流，层次清晰、开放自由的布局为老师与所有学生提供有效支持。照明设计，也可以根据教学需求调节亮度与颜色。
这些趋势表明，如同教育工作者须根据学习个体的需要因材施教一样， 「完美」 的学校要具有灵活性，以便 「顺应由此形成的多种教学模式、学习方式和组群规模」 。
遗憾的是，当前设计的多数学校仍采用统一的学生分组单位，或继续沿用传统教室的尺寸规格。在这样的学校里，假如教师要建立六人小组专门负责一个课业项目，那会发生什么情况呢？或者，一位胸怀大志的学生想要和一位行业学家长期开展独立的项目合作时，该怎么办？亦或，一群教师希望为百名学生打造一个跨学科交流协作型学习环境……
那么，在这些情况下，学校设施能否响应上述需要呢？没错， 「关键在于创造灵活性，但同时也是在切实地包容差异性，并对其进行智慧型设计」 。
东布鲁克中学
从整体层面出发，学校的设计应当在无需改变建筑的情况下，使诸多课程模式或组织模式有条件得以落实（例如：小型学习社区、年级组或专题组、院系组等等）。
这就意味着， 「在实际的设计过程启动前，需要花时间提出对的问题」 。
重要的是，置身学习社区的学生们无论处在什么年龄，他们正在完成的“工作”都和兴趣爱好及未来前途是有联系的。如果这些未来的工作者将来需要在跨专业项目上（没错，要预料到这一点）和本地及外地同仁进行交流协作的话，那么我们所设置的学校对该等互动协作活动会有帮助吗？
「学习环境及相匹配的功能需要具有前瞻性」，学校要有意识地发展学生获得未来成功必备的21世纪知识技能。
最大限度地发挥学习空间的潜力
每个学校和大学需要一个适合其目标和学习社区特征的定制设计。活跃的课堂设置比传统的内容驱动教室需要更多的空间，重要的是要了解这些空间中发生的事情，以便进行最有效地设计。
「 学校的关键设计问题是学生学习质量与学习交付成本之间固有的紧张关系 」 。altc研究发现，最有效的学习空间支持一系列学习模式。然而，灵活性并不总是意味着重新配置家具。优秀的动态学习空间还使用技术（wi-fi，lcd屏幕和平板电脑）在教学模式之间切换，特别是在容量较大的课程上。
brisbane grammar school by wilson architects
例如布里斯班语法学校，在传统功能教室之外，通过家具与电脑以及桌上电源设施，改造而成的支持小组交流、互动投影、在线分享的学习空间。 「相比新建学校，更多业主关心的是可以通过哪些手段改造原有建筑以支持未来的教学需要」 。
连接学习场所
传统校园总体规划把将来建筑常常视为通用空间类型 （例如 “教室” 、“院系” 或者 “行政楼”）进行摆放。而采用「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规划方法，「校园可以理解为甶不同场所连接的“网络群”」，能够支持学生、老师、员工以及全球社区间的学习、探索与对话。与此同时，校园正在承受日益増长的相关压力，诸如如何更加有效且高效地使用教学空间，以及如何能预期空间初露端倪的变化趋势。
「而非正式学习空间正在联接校园各个区域」，包括教室之外所有进行有关知识分享和学习活动的场所——从图书馆、休息室和计算机中心到咖啡馆、合作中心以及宿舍。不同的科技潮流正以以下几种重要方式影响着空间：
「空间的传统分类方式正逐渐失去其意义」，与之伴随的是各式各样的活动混合在一起， 空间不再那么专门化， 学科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以及对非正式学习环境的需求趋向 24*7 全天候。
将来更有可能的是，「空间类型设计会围绕人的活动和互动模式来进行」，而非围绕某个具体院系、学科或者某种科技的特定需求。
由于具有更便利的移动性，「学生可以对学习地点进行选择，并容易被他们喜爱的空间所吸引」——设计质量因而显得更加重要。因此，在教育机构内，新的空间模式应侧重于在提高校园生活质量的同时，支持他们的学习体验。
main library refurbishment, university of new south wales by lahznimmo architects.
越来越多可以提供真实环境学习体验的校外拓展项目，将会模糊学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