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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8/2 22:22:26发布58次查看

前述鸟神话中,笔者曾引印顺导师云神鸟感生民族分为三系,一为凤鸟说,风姓;二为鸷鸟说,嬴姓;三为玄鸟说,子姓。又引闻一多在民初已考定过的,凤代表着我们古代民族中的殷民族。综合闻一多与印顺导师的看法,鸟神话代表着殷民族远祖文化之意,而神鸟包括凤、鹏与鸷鸟系之鹰、鸠等,其实鸮、雕、隼、鹘等猛禽也是鸷鸟。杜诗中两类神鸟都有,但鸷鸟类是其卓著意象,如同李白之于大鹏一样。
在杜甫之前,鸷鸟意象见于诗文起自周公〈鸱鸮〉、《诗经·小雅》〈采芑〉〈沔水〉中的飞隼均具有宗国之思。杜甫素怀大志,自许甚高。他立志要「窃比稷与契」(卷四,〈自京赴奉先咏怀五百字〉)「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他具有回归上古叁代典型政治淳风的意识,如孔子之思周公一般,而且「契」是殷商感生神化之始祖,我们正好可由这一连串的现象看出杜甫的民族文化意识,必留有神话图腾的痕迹。
杜诗中的鸷鸟包括鹰、雕、隼、鹘等,是杜诗中一个持续而鲜明的特殊意象。黄彻《巩溪诗话》说:「杜集及马与鹰甚多,……盖其致远壮心,未咁伏枥;嫉恶刚肠,尤思排击。」 杨伦说:「集中题鹰、马二项诗极伙,想俱爱其神骏故邪!,可见前代诗家早以已注意到杜甫的猛禽意象,特别是「鹰」。但他们看到的是杜甫的「壮志」、「嫉恶刚肠」与「神骏」等人格特征,而非神话图腾与民族文化之潜在意识。〈从杜诗鸷鸟主题看作品与存在的关联〉一文思虑最为精密,曹氏此文以咏物诗主题研究方式,将杜甫诗中鸷鸟凡鹰、雕、隼、鹘等一并归纳分析,分为「主题模式–正色立朝之义」与「变奏之一-由期代到失望」「变奏之二-由自许到许人」「变奏之三-由思用到自用」之对照,突显出士人从怀抱理想到困郁失望之心理调适。这样的主题重复着失意文士之心理现象,鸷鸟只是艺术兴象手法,如果补充文化图腾视野,更可看出杜甫民族情感之深及其艺术兴象源自于神话的集体潜意识。
杜甫鸷鸟的原型意识在其长安时期的少作〈画鹰〉与献赋自荐之〈雕赋〉〈进雕赋表〉中就已显露,〈画鹰〉云:
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攫身思狡兔,彻目似愁胡。绦旋光堪摘,轩楹势可呼,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
〈雕赋〉云:
当九秋之凄清,见一鸮之直上,以雄材为己任,横杀气而独往。……夫其降精于金,立古如铁,目通于脑,筋入于节。架轩楹之上,纯漆光芒;掣梁栋之间,寒风凛冽。虽趾蹻千变,林领万穴,击丛薄之不开,突杈枒而皆折,又有触邪之义也。……
在此二诗中,苍鹰之勇猛壮志、雕鸮之勇于任事与触邪正义,溢然纸上。张尔恭曰:「雕,胡地鸷鸟,似鹰而大。」可见鹰与雕在形象的联系性。杜甫〈进雕赋表〉自云:「臣以为雕者,鸷鸟之殊特,搏击而不可当,岂但壮观于旌门,发狂于原隰。引以为类,是大臣正色立朝之义也。」这正是前述黄彻、杨伦、仇兆鳌及进代研究者共同接受的主要意义。此后,肃宗干元年间杜甫又作了〈画鹘行〉云:「高唐见生鹘,飒爽动秋骨,……乾坤何峥嵘,粉墨且萧瑟。」与〈画鹰〉同为题画诗,同样以猛禽表达人间正义,但已带着萧瑟姿容。在〈义鹘行〉中,杜甫更分化为苍鹰与义鹘二鸟,描写苍鹰诉冤于鹘,突显鹘鸟之侠义,诗云:「兹实鸷鸟最,急难心炯然。」又如〈姜楚公画角鹰歌〉〈杨监又出画鹰十二扇王鹰〉 等,是杜甫在代宗时期之作,同属题画诗,也同为借鹰寄慨之作。至于夔州时期的〈王兵马使二角鹰〉〈见王监兵马使说近山有白黑二鹰……请余赋诗二首〉等诗,则以鹰拟人,表达对王兵马使之期许,冀其「驱出六合枭鸾分」,弭定天下乱事,重整秩序。这是杜甫以鹰自许,到退处江湖,以鹰许人的一番心理表征,鸷鸟在杜诗中一直是正义与理想之化身。其它如:
骝骅作驹已汗血,鸷鸟举翮连青云。
骝骅开道路,鹰隼出风尘。
天马长鸣诗驾驭,秋鹰整翮当云宵。
老骥思千里,饥鹰待一呼。
老马夜知道,苍鹰饥着人。
这些作品不论是杜甫在何种情境下的创作,鹰与马并用的情形屡屡出现,自写也好,写人也好,都代表此意象在杜甫意识中之深固。欧丽娟《杜诗意象论》曾归纳杜诗鸷鸟意象的内容有「表现杜甫一生卓尔不群、洁身自高的象喻意义」「豪宕侠义之精神与正色立朝的理想」。 这都符合了杜甫在当世存在的情志。
杜诗中的神鸟,另有凤凰与鹏鸾等,〈凤凰台〉是具体的代表,诗云:
亭亭凤凰台,北对西康州。西伯今寂寞,凤声亦悠悠。山峻路绝踪,石林气高浮。安得万丈梯,为君上上头。恐有无母雏,饥寒日啾啾。我能剖心血,饮啄慰孤愁。心以当竹实,炯然无外求。血以当醴泉,岂徒比清流。所重王者瑞,敢辞微命休。坐看彩翮长,举意八极周。自天衔瑞图,飞下十二楼。图以奉至遵,凤以垂鸿猷。再光中兴业,一洗苍生忧。深衷正为此,群盗何淹留。(8/691)
凤凰台在秦州,因西伯文王此诗咏凤凰,悼古伤今,缅怀周文,心系王业,一片深衷溢于言表,诗中也用醴泉、瑞图、黄帝十二楼等神话传说,看出杜甫的宗国之思是连系于周文典型的。
其它凤意象散见少数篇章,如〈古柏行〉云:「苦心岂免容蝼蚁,香叶终经宿鸾凤。」 只以鸾凤陪衬古柏树;〈秋兴八首〉其八云:「香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是杜甫晚年飘零四川,回首长安仙贵生活之拟写;〈寄韩谏议注〉云:「玉京群玉集北斗,或骑麒麟翳凤凰。」(17/1509)这是唐人以仙官喻朝贵,麟凤形容仙人骑从仪卫之盛,凡此,凤鸟未曾做为全诗主题,也无统一意涵,不能增补我们对文化垂统的认识,因此不再赘述。
诗歌以情志为中心,诸家解读杜甫鸷鸟诗,已足窥杜甫情志,但关怀文化传统的读者仍无法满足于一人一世之有限性,透过图腾意识,我们了解鸷鸟与中华民族先祖的氏族融合有关、与叁代政治典型有关、与民族集体潜意识之祖先认同有关,这一来无疑是丰富了杜诗的解读空间,也满足了关怀文化传统者的期代。综合杜诗神鸟意象也可分为三层意涵:1. 困顿的自我形像,如〈醉歌行〉、〈赠韦左丞丈济〉等诗;2.正色立朝、正义刚肠的侠情壮志,或自许或许人,如〈雕赋〉、〈画鹰〉、〈义鹘行〉、〈姜楚公画角鹰歌〉、〈杨监又出画鹰十二扇王鹰〉等诗;3. 宗国之思与周文典型的缅怀,如〈凤凰台〉、,其中第1.2类虽未明言文化绍继或民族社稷,但自我生命意义的认同,知识分子的自许许人,都与第3类源自文化传统的认知有关。简单的说,杜甫的神鸟意象是人文化成,他没有李白似的飞扬跋扈,却充满人世正义与功业垂统的渴望。
以李杜诗来看,两人对意象的偏嗜有明显的不同,同时也展现他们生命形态的不同。同样是神鸟意象,李白突显了回归宇宙自然与道冥合的「大鹏」,〈大鹏赋〉是代表,以其超个体、超孔圣文化的姿态睥睨众神鸟,「俊鸟」、「玄凰」、「鹓雏」等都在它云气之下。然而李白也保有绍述孔圣,济苍生、安社稷的崇高心志,此时鹏鸟与凤鸟如古神话图腾般,是融合不分的同一种原型。杜甫则突显了象征宗国之思与周文典型意识的「雕鸮」,〈雕赋〉是代表,以其正色立朝及触斥邪恶之正义绍述周孔。这种源自神话的心理,连系到现实世界画作中的鹰,自然界中的鸮、鹘、隼等,形成杜甫「壮志」、「嫉恶刚肠」与「神骏」等人格之表征。比起来李白的神话思维较接近原型,较浪漫飘忽;杜甫显现较多现实意识,较忠谨笃实。李白近道文,杜甫近人文。然二人同样有大量的圣贤心志,只是,李白自云志在删述垂辉,把自己提升到如孔子一般,孔子是他唯壹相应,而够资格为他哀悼的人;杜甫则以绍继之心,缅怀圣人,真正的观怀焦点都在自己所处时代的宗国与社会。对神鸟意象的取用,李白不论鹏凤均极大量,杜甫则侧重鸷鸟群,凤鸾在杜诗出现极少。
神话原型理论及批评方法,是依据文化人类学家对原始思维的研究,和精神分析学家对意识无意识的化分,以及心理学家对人类集体潜意识的发现而产生的。它使文学批评从作品、作家传记、历史、哲学、社会学与心理分析中解脱出来,站在一种又远又高的角度,用另一副眼光重新观照文学,我们由之认识到所谓文化,是由神话此一综合性意识,分流成为哲学、历史、文学、礼俗、科学等等。因此文学的观照如能回归这种思维,也就是一种整合性的分析。所以,在这里李白杜甫的个人意识反而是次要的,他们作品中所表现的集体无意识则是值得我们参考的。
容格(carl g.jung,1875-1961)说:
原始意象或者原型,是一种形象,它在历史进程中不断发生,并且显现于创造性幻想得到自由表现的地方。因此,它本质上是一种神话形象。当我们进一步考察这些意象时,我们发现,它们为我们祖先的无数类型经验提供形式。……
李杜神鸟诗正是一种原型意象,其中映显了中国人民族文化的强烈意识与调合现实的「诗性智慧, 就如《尔雅》对凤鸟的描述一般,「凤,鸡头、蛇颈、燕颔、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六尺许。」是各种美感的表象在此相成相济,这是创造性的审美意识,升华了理想,让心灵中幽微的图腾美战胜现实上种种丑恶与不堪,让崇高的文化与天道之灵融化了渺小的个人得失。诗人之情感与理性因之和谐,主体与客体因之合一,作者在图腾意识的再创造中综合了文化与民族心灵,也成就了自己艺术生命。同时,读者(观众)在他们的作品中也瞥见了中华民族传统的心理结构,这就是中华文明生生不息之所在。可以提供人类进入新世纪文明,另一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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